凤家不得圣心,早就一日不如一日。待到凤家倒了的那一日,她怕是都要恨自己投错了胎呢!到那时,王爷就算是为了跟她凤家划清界限,也必不会再同她纠缠了!”
婢女的这番话恰说进了梅玲月的心坎里。
她攥着对方的手又紧了几分,泪光中总算浮起几分期冀:“青萝,你说的对……我要耐住性子,等着看他们凤家一败涂地的那一天!”
可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又有些迷离,“可……在这之前,我该怎么办?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允哥哥和那个贱人……他失去踪迹的那些天,有传言说他在净慈寺遇刺,已经死了……我、我一颗心都快碎了!可他回来以后,就连面都不肯跟我见一回!我只是想亲眼见到他好好的,这样才能放心罢了……他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情,却对她……”
说到伤情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自她的眼眶滚落。
青萝皱眉思忖片刻,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小姐,要不你亲手写一封信,奴婢帮你送给王爷吧?奴婢相信,只要小姐把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说那些事都是婉妃娘娘嫉恨凤筠,这才逼迫你做的。而当初你拒绝王爷,也只是因为太妃娘娘的阻拦,不得已而为之……如此一来,王爷必定会回心转意的!”
“信?”梅玲月有些迟疑,“可……自他上次将章时栋和长姐身边的那几人带到我面前对峙后,就再也不肯见我了。只凭一封信,又如何能让他重新相信我?”
“王爷相信与否,那都是后话了。再厚的冰也有捂化的那一天,王爷又怎么可能真为了那凤筠,再也不原谅小姐了呢?只要凭着这封信,能让王爷与小姐见上一面,自然什么误会都消弭了。”
青萝见她手抚上砚台,面上却有几分犹疑胆怯,于是压低声音道:“之前王爷总是远着小姐,都是因为顾忌太妃娘娘,而小姐你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自从被太妃刁难后,也一直刻意远着王爷……可自净慈寺回来后,太妃娘娘就连面都没露过,她宫中的人对外只说她染了风寒,正在静养,但暗地里人们都说,太妃八成是已然薨了……”
“青萝,你在胡说些什么?”梅玲月出声制止,音调却悠然得意,听着竟像是心情大好,“太妃娘娘必然是祈福那夜受了凉。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