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咱们府上日渐凋敝,皓书少爷整日不见人影,后院里那位姨娘也……哎,总之没有一个是能为你分忧的!我总不能眼看着你一个人无依无凭吧?更何况,你性子急,脾气大,凡事又爱挑剔,什么都只肯捡那最好的受用,断不会委屈自己半分……若再想找个像王爷这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又对小姐格外看重的,可是难上加难了!”
前面几句话,凤筠还真往心里去了,可这话越往后听越不对劲……
敢情她凤筠在旁人眼里就是这么个难伺候的滚刀肉,他段少允倒成了宝贝疙瘩了!
奈何俞伯竟还没念叨完:“你虽阅历不少,但总归是少不经事,看事情不够长远。老奴也年轻过,深知王爷此刻正是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大小姐,你该趁这时候,赶快把他拿下!待以后签了婚书,办了喜事,他再清醒过来,可也迟了!不怕他反悔!”
“来人!给俞伯把今年的工钱结了,送他回乡下老家去!他年纪大了,是时候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大小姐,你——!这……”
俞伯岂会不知,凤筠赶他走倒不是为了五王爷,而是老爷一直未回京,凤家如今正如风中之烛,岌岌可危。
之前凤筠便提过几次,让他告老还乡,别跟着趟这趟浑水,可他放心不下,一再拖着不肯走。
从小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妥妥早就不知踪影,大小姐身边是当真没有几个信得过的可用之人了。
可这次凤筠是铁了心要将他送走了。
俞伯一味叹气,甚至想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他知晓凤筠的脾气,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拧不过她,因此晚间便被一驾车马连同几箱家当,趁着夜色一起走偏僻小路出了京城。
……
没想到俞伯这一走,他担心的事还真就发生了——
当晚凤筠自外面的馆子听曲回来,马匹才行到一处人迹少至的暗影里,便有几个黑衣人凭空冒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急扯缰绳,马儿前脚抬起,发出一声嘶鸣。
幸而这次她从山里回来,带回许多师父制的毒药,当下也没有手软,对着那几人便将药粉尽数撒了出去。
伴随着黑衣人的惨叫声,她拨转马头正待离开,身后却又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