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移开了视线。
“咳……你让开，我要回了。”
她绕过他，步履匆匆。
“等一下！”
她的手臂竟是又被扯住了。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再没了耐烦。忿忿回头时，男人的脸上倒没有她预料中的不甘、恼怒、冥顽固执……
他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是我话说得不对，我再不问那些惹你生气的问题了。所以……这都好多天没见了，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说几句话？对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不必了。”
深更半夜被他骗过来，她气都气饱了，自然没有胃口吃东西。
“仅此一次，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
“可……我此次中毒后，身子一直没起色，你若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你。”
竟又拿那老掉牙的谎话来诓她！
凤筠愈发厌烦：“等你真被毒死的那天再说吧！”
她推开他的手，抬脚便往门外走。
可手刚碰到门扇，便听得身后传来男人一连串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听着与寻常风寒时的咳嗽有些不同，声音闷闷的，却又深入肺腑，并且连绵不断，像是不给人留喘气的机会。
凤筠没忍住，终究还是回了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她魂都快被吓飞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人能呕出来这么的血，骇人的鲜红色自段少允的唇边，沿着他掩唇的手、衣袖浸透了一大片，又蔓延至前襟，甚至溅落了不少在地上……
“咳咳……”
更多的血还在沿着男人的指缝往外淌。
“来人……来人！”
凤筠叫的第一声憋在嗓子眼里，跟蚊子哼哼似的，第二声才勉强发出声来，将外面候着的下人叫了进来。
等郎中、仆人等围着段少允里三圈外三圈忙活时，凤筠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手打着哆嗦又重新翻看了一下刚刚喂他的那瓶药——确实是没什么害处的“八珍益气丸”。
甚至她还不放心，又亲自嚼碎了咽了一颗下肚——吃起来味道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