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宁安城,众人又踏上了赈灾的路途。
叶杳坐在马车里,望着身后渐渐变得模糊的宁安城,莫名觉得它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其爪下,有着不少正在哭泣的游魂。
她知道自己这是因为目睹了那日血腥一幕后的移情作用。
可吴县丞奴役百姓的事情,应该是没得跑了。
城中消失的那些百姓和那些恐惧却不得不演戏的人们,都能证明这一点。
他们会想办法抓住他的把柄的。
叶杳握了握拳头,眼底透露出坚决。
没过多久,裴御野上了马车。
“杳杳,我们准备何时回城?”
两人有一样的心思,都想着早些时间去宁安城搜寻真相。
叶杳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行,陈主簿跟吴县丞同流合污,我感觉他会盯着我们。如果离开,肯定是不能被他发现的,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裴御野觉得有理,便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两日赶路的过程,裴御野时不时来找叶杳,马车里总会传出两人说笑的声音。
这些事情都被线人禀告给了陈主簿。
“真可笑,还以为裴御野会多在意宁安城的事,原来也不过是表面说说,自己只是沉溺于这些风花雪月,还是一个男人。”
陈主簿嗤笑一声,眼中的不屑都要溢出来了。
“拿纸笔来,本官要修书一封。”
陈主簿将信件写完后,交给了身边的下人,“送回宁安城,记住不要让裴御野那边的人发现了。”
“是。”
……
穿过一座矮山后,队伍到了一处平地,天色也暗了下来,所有人开始停下来,原地驻扎。
夜深时,叶杳偷偷溜进了裴御野的帐篷里。
在她进去后不久,暗处有人朝着营地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杳杳,你怎么来了?”
裴御野有些意外,一般两人都是在白天见面的,晚上鲜有时间会待在一块,一是因为男女之防,二则是顾忌外界的影响。
“我来找你商量回宁安城的事情啊。”
裴御野神情微动,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