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野眼神微变,淡淡道:“商讨堤坝相关事宜。”
徐伟脸色微变,但还是恭敬道:“将军可真是敬责职守,只是天色如此晚了,陈大人刚歇下了,不如改日再谈?”
裴御野:“不行,必须现在谈。”
徐伟脸色变青了些,显然觉得很为难。
“将军……”
“徐伟,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就算陈大人睡了,应该也醒了吧,正好可以跟我们将军好好商讨一下堤坝改建的事情,你觉得呢?”李泽壹好整以暇道。
徐伟听到动静两个字,额头开始冒汗,他很想说不行,可面前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就在两方僵持之下,里面又传来了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地上。
徐伟脸色骤然变了,李泽壹则是趁其不备,直接一脚踹在门上。
“不可——”
徐伟的话来得太晚,屋里的情况已经被众人收入眼底。
容湘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手上拿着带血的匕首,脸色苍白如纸。
在看到裴御野的那一刻,惊魂未定的眸子里涌出了泪水,“将军……”
陈叔权坐在床上,一手捂着受伤的事情胳膊,怒声呵斥,“混账,这个刁民谋害本官,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拿下!”
徐伟后知后觉,听了命令,正准备上前时。
李泽壹已经动手了,他扯下了旁边的帘子,将容湘的身体遮掩,而后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起,走到了裴御野身后。
容湘的眸子始终盯着裴御野,可是男人除了在开门的那瞬间看了她一眼后,后面都没有再看她丝毫。
这让她觉得很是痛苦,眼泪更加泛滥,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受到煎熬。
“裴御野,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叔权震怒,脸色有些扭曲。
裴御野则是冷冷地看着他,“陈大人,本将军也想问问你,容湘为什么会在你这?”
“本官刚刚说了,她意图谋害本官!”
陈叔权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一个区区难民竟然让自己反复吃瘪,这么不识抬举?
裴御野冷笑一声,“若是她谋害你,那为何她会衣不蔽体在你的房间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