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楚淮山冷问:“那是什么?”

    “是——”到唇边的话再不敢说,晏铮是在走悬崖,一旦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她不敢赌!

    只能固执摇头:“总之他有苦衷,绝不是父亲所想那样!”

    楚淮山嗤笑一声全然不信,走到书桌旁翻出几封文书:“你自己看吧。”

    那是朝廷官员的任免文书……

    上面赫然写着遵首辅令,免户部尚书季尧,御史台余章之官位……

    “季尧是你姑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人忠心耿耿,业务也精,是户部尚书的不二人选,被他晏三给撤了。”

    “余老御史就更是冤枉,只在大殿上驳斥过他晏三几句,也被一纸文书给免了官位。”

    “最可笑的是,这朝廷官员擢贬,统统都该经过我掌着的吏部,可晏三仗着首辅之位,排除异己,肆意妄为,你说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手一扬,文书飘洒。

    楚若颜望着空中飘落的白纸,抿紧了唇。

    她知道会有这一日,晏铮要独揽大权,早晚会和自己的父亲对上。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爹爹。”她屈膝跪了下去,神色哀伤,“您信晏大将军吗?”

    楚淮山明白她的意思,负手背过身去:“晏序是晏序,晏三是晏三。”

    “可他姓晏,绝不会违逆晏家的宗旨。”

    “若颜,你到底是太天真,权势动人心,他今日可以为一己之私害顾相、贬良臣,明日也就可以违心背意,为权势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楚淮山回身托起她,神色凝重,“爹爹今日叫你来,也不光是想撮合你跟萧喻,你萧叔……也就是建安伯,今日已经同爹爹说过了,他、顺天府丞苏廷筠,御史台的诸位同僚,甚至还有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