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剧痛化作脸上僵硬,男人死死盯着那张喜帕,知道今生今世,都再无可能一窥帕下娇颜:“好,你、你多珍重……”
说罢逃也似的转身离开,可在上马刹那,血腥涌上喉口。
常华担心地唤了声“王爷”,他却抬手喝止,扬鞭而去。
哒哒马蹄声起,无数过往走马观花般闪现——
“是,因你似她,所以本王才多有关注……”
“楚若音,倘若阿缨有事,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她可以不做侧妃,但绝不准做姑子!
“若音,前事是我对不起你……”
“若音,你放心,等你进府后我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吃苦……”
“若音,撑住,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不准你有事!”
长风倒卷,雨水打落。
啪嗒一声,一滴雨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楚若音低头,随即啪嗒啪嗒,更多“雨水”砸了下来,花了妆容。
喜娘子哎哟一声吆喝起来:“天降甘霖、天降甘霖哟!锣吹起来、鼓打起来,新娘子要出门喽~”
声乐再起,方才的一切仿若不曾发生。
临上花轿前,女子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望了眼。
入目大红,喜帕隔绝一切,哪怕他的背影也望不真切……
别了,王爷。
两道身影错身而过。
花轿朝南,战马朝北。
一南一北,永如参商。
人群中,楚若颜悄悄攥紧了身边人的衣袖。
晏铮揽过她的肩膀:“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还好你在我身边。”
男人挑眉,就见小娘子勾住他手指,用力握了握:“秦王心里全是二妹妹,二妹妹心里也未必没有秦王,可惜走到今天这一步,令人唏嘘。”
晏铮点头附和两句,心里却不以为然。
谁让他慕容缙要装大度的?
什么爱她就要成全她,胡扯!
不争不抢,哪儿来的媳妇儿!
因着江氏本家在扬州,所以喜堂暂设在江家产业下的一处别院。
宾客们高高兴兴地去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