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手指道:“皇上、太后,长乐不知是何人陷害,但自记事以来,便在父亲膝下承欢,从未离开过一刻!您若不信,大可传父亲进宫,当庭对质!”

    “哼!还用你教?”苏太后冷哼一声,“把楚淮山带上来!”

    很快两个小太监领着父亲进来。

    才两日不见,他脸色憔悴了不少,人也消瘦了。

    楚若颜心下一痛:“爹爹!”

    楚淮山看她眼,嘴唇蠕动两下,猛朝上首跪下:“皇上、太后,老臣不知那无稽之谈从何而来,颜儿就是老臣亲女,哪怕到地下见了祖宗,老臣也是这句话!”

    苏太后没想到熬了两日两夜,这把老骨头还这么硬。

    不由怒道:“楚淮山!别在哀家面前耍心眼!天底下谁不知道,你岳丈江家窝藏前朝余孽,被先帝爷处死了二百多人,难保你不会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太后!老臣真要报复也该收养男童,收养个丫头,难道指望她日后复辟吗?”

    “混账!!”苏太后拍桌,皇帝忙道,“母后息怒,楚国公说得不无道理……”

    “皇帝!”苏太后怒其不争,“倘若他楚淮山真有异心,收养的这贱人当真是前朝余孽,那咱们慕容家就大祸临头了啊!你忘了吗?她夫君是首辅,还在南蛮掌着兵权啊!”

    皇帝一呆,楚若颜大声道:“皇上!那您又可曾想过,假使有人蓄意陷害,想挑拨您与楚国公、晏首辅之间的君臣关系,那么您信了,不就是自毁长城吗?!”

    这话简直戳中了他的软肋。

    皇帝森然道:“母后,长乐说得不错,首辅正在边疆作战,楚国公又替朕掌着吏部,还有牵扯进来的曹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切不可疑神疑鬼,自断了臂膀!”

    苏太后没想到皇帝如此回护,胸口起伏两下,喝道:“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