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将热水倒进木盆,把毛巾浸湿。
“你这次太冒险了,万一根子媳妇出了事,把事情赖在你身上怎么办?”
不给叶槐反驳的机会,皱着眉给她擦脸,心里有气,动作却依然轻柔。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让你担心了。”
叶槐知道沈遇安为她好,可是当时情况紧急,她要是真放着病人不管,就愧对自己这个身份。
她也不是盲目上头冲过去,心里是有数的,手法练习了上百次,有分寸。
可是沈遇安不知道,他只是害怕叶槐受伤害。
“好啦,别皱着眉了,皱眉容易老。”叶槐讨好地伸手将他眉心抚平。
见她没听进去的模样,沈遇安叹了一口气,将毛巾重新放进热水里,清洗、拧干。
“根子他娘不好惹,想孙子想疯了,根子媳妇是第四胎,说是去找人查过,这胎是男孩,要是孩子出事,凭他娘的不讲道理的性子,恐怕麻烦事很多。”
这事叶槐倒是不知道,叶槐神情凝重。
人在医院,进了手术室,看时间差不多应该剖完出来。
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热毛巾贴在手上,沈遇安以为自己的话吓到她了,边给她擦手边安慰:“没事,有我呢。”
不管怎样,他都会护着自己媳妇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晚上饭正吃着,院门外有人敲门。
沈遇安让叶槐坐着别动,他去开门。
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外头喊沈遇安的声音。
“遇安,遇安,开门啊,是我,根子!”
叶槐放下筷子,让沈幸运回屋。
自己关上房门,跟上沈遇安。
沈遇安打开门,外头是根子和根子家里人。
“叶知青!”一见到后面的叶槐,根子一脸激动下跪。
“干什么,干什么,根子哥,快起来,遇安,还不赶紧扶人起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让几人进门,原来是根子媳妇母子安全,已经没有危险了。
根子娘紧紧握着叶槐的手,一张老脸颤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非说叶槐是他们家的大恩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