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郑旦委屈道:“从小我妈就骂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现在还被你说‘有辱斯文’,斯文是个屁!”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妈,两千几百年没回去了,没见过自己的家人。郑旦突然就悲从中来,竟然抽抽搭搭,啜泣起来。
皇上看着郑旦噙满泪水的双眼,不知所措,轻轻拍着后背安慰着。绍玉也是没有想到,平时这样一个风风火火,随心所欲的主,也有脆弱的一面。
“哎呀,干嘛?两个大男人,搞的这么娘们唧唧。”郑旦一把推开皇帝。
旦听得皇帝喊道:“阿旭,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郑旦一听萧旭来了,一把擦了眼泪,四处张望。
只见萧旭依然一袭红衣,着装还是以前那一副精干帅气的模样,手提一个黑色盒子,脚下轻轻一点,在空中轮点几下,稳稳落至郑旦面前。
郑旦喜笑颜开,笑嘻嘻道:“萧郎,你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萧旭看了看满眼通红的郑旦,脸上还隐约着那一道黑墨,又可怜又滑稽。
萧旭不悦道:“本是来给哥哥写字的。现在也用不着了。”许是萧旭在房顶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把扇子。
“嘿嘿,萧郎别生气,那天我找皇上借钱,不是怕你被那凌云阁给抓到么。然后皇上就给我写了。对不起,萧郎,让你白跑一趟。不过,萧郎,你来我特别高兴的。”郑旦笑嘻嘻道。
萧旭还是一脸不高兴,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冷道:“既然皇上已经帮哥哥写好了。这墨也用不着了,哥哥留着画画。”
郑旦高高兴兴打开盒子,当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墨香飘出。
闻到这股墨香,在场的人都走了过来。轮流品鉴着这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墨锭。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这松脂恐怕是来自小岛‘尖峰’的老松吧?老夫听闻,这种松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极难靠近,且数量稀少。用此树松脂炼烟,再掺以麝香,经过繁复的手续,才能做的一块。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真能见到这样的墨锭,实乃幸事。”然后仰头抒情道:“一点如漆,一行绝笔。”
这老官儿说完,捋了一把胡子,又摇起了头,“这墨到了仙人手中,实乃暴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