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繁复的白袍。冷笑一声,跳下床榻。只穿了那红绸内袍,冲出凌云阁……
郑旦漫无目的得跑,拖着那原本起都起不来,疼痛无比的四肢。
直跑得连那丝绸都贴在了身上。耳边风声呼啸,头发倒是被风给捋顺了,如墨般,直直跟在郑旦身后……
郑旦气喘吁吁,直跑的,被面前的江水隔了去路。
望着面前的浑水,奔腾而去。郑旦喃喃,“真没想到,大雍还有这样的江。”
站了许久,那汗水被风吹干,郑旦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好冷。忍不住,双手抱紧了自己。
“怎么?被萧阁主抛弃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郑旦回首,“沈尚书?”
沈文渊轻呲一声,“郑公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体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郑旦声音虚弱,“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沈文渊走到郑旦身边,捏了一缕郑旦的头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让皇上连早朝都没上。从昨日开始,便在你那冰冷的贤德殿,独自舔舐着伤口……”
话音未落,沈文渊忽的眼神变的凶狠,一掌拍向郑旦!
郑旦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翻下那汹涌的江水,耳边只传来一句“就让臣帮皇上一把,彻底了了这念想。”
…………
郑旦是个旱鸭子,呛了几口江水,扑腾了几下。
只觉得肺部钻进的水,带来了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耳膜进来的水,让郑旦感觉脑子要爆炸。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大量的水进入喉管,气管。异常痛苦。
郑旦本就心如死灰,不想活了。但是这种死法,恐惧又残忍。
在昏厥的最后一刻,郑旦只想着,让我穿越,让我离开大雍,让我重新开始,最好失忆……
…………
约摸半个时辰后。莫聪带了御史中丞曹运腾,急急走进贤德殿。
绍玉手里拿着那礼冠,闭着眼,坐在昏暗的床榻上,没抬眼,问了声,“什么事?连通报都免了?”
莫聪和曹运腾,腾的跪下。莫聪给了曹运腾一个眼色。
只听曹运腾,支支吾吾道:“皇上,臣今日清晨见着郑意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