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但是现在,郑旦觉得,任谁经历过刘禹锡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人都不可能太正常了。心态难免脆弱、偏执、扭曲。
郑旦从心里认为,这事已经是刘禹锡干的了。于是,郑旦觉得自己脑袋后方有一大圈金色光环,一定要温暖刘禹锡,感化刘禹锡,改变刘禹锡。
郑旦悻悻把粥交给郑一,想着昨晚,说话太重了,于是弱弱道:“那个…禹锡,昨晚是我不好,对不起。”
但是,郑旦的道歉,并无卵用……
虽然,刘禹锡被人看着,是不自杀了,但是,又开始绝食了……
萧旭呢,自从郑旦去闹过,大门都不给开了……
于是,每日下了早朝,郑旦便给刘禹锡买上一束超大型的花,再买上点好看的簪子,玉扣,玉腰封,香囊,小吃,甚至拨浪鼓,反正能想到的,都来一遍。
就差胭脂水粉了。
然后再伏案,疯狂处理一堆文书。
晚上再去萧府写上一封信,不,变成了两封。
可是…
仍然没有卵用……
郑旦被这两人搞得焦头烂额啊,也是没什么脾气了。
苦逼的郑旦,在第四日下朝,被告知刘禹锡还在绝食。这下是彻底无奈了。
总不能让人饿死。
郑旦接过饭碗,一脚踹开刘禹锡的房门。
“你再闹脾气,我就开除你,让人把你抬回刘府,咱俩就再也别见面了,你要是好好吃饭,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在东宫住下,一直陪着我!”
末了,郑旦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试了试勺子里的粥烫不烫。
像个霸道总裁似的,把碗直戳到刘禹锡的嘴上,超级扬眉吐气道:“自己吃。吃不完不准下床。”
接着,跟个二流子似的,大步流星去办公了。
说是办公,嗬…
郑旦是笃定刘禹锡今日必来的,于是直接懒在摇椅里,握着个茶壶,抖着个腿,楞个里格楞起来。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刘禹锡便精精神神,扎着高髻,束着郑旦送的玉扣;穿着胸前,双肩皆缀绣仙鹤,宽大的袖袍团着祥云的玉绿色常服,束着篆刻着飞禽的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