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穿一袭慵懒宽袖红袍,墨发垂顺,满眼失望,款款走近的郑旦,
刘禹锡终于是慌神了,急急迎了几步,伸手去扶郑旦的小臂,“皇上,你怎么来了?”
郑旦却是一把甩开刘禹锡,冷漠质问道:“杀别人就算了,你还弑父弑母弑兄长……你是不是,想连朕也杀了?”
“皇上,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啊!”
刘禹锡慌乱中跪地,扯住郑旦的宽袖,“皇上,那都是我以前的事,我答应过皇上,以后不会滥杀无辜。”
郑旦背转了身,“那朕的纪管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
“纪管家…纪管家是楚辰要做成狗的!”
“哼…朕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你却一再让朕失望,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郑旦说得坚决,一字一顿。
刘禹锡颓然,“皇上,又想抛弃我?”
“哼,你与朕再无可能,除非你死,或朕死!”
这冷冰冰的语言,刺激着刘禹锡,刘禹锡倏忽于袖间抽出了匕首,“是不是…是不是我死了,皇上就会承认我是你的终身伴侣?告知天下!”
郑旦依然没回头,徐徐吐了一个字,掷地有声“是!”
“好!皇上说话算数!”刘禹锡那是连想都没想,匕首直插自己的心脏!
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刘禹锡有了一丝的清醒,刘禹锡停住了往深处送刀的动作,猛然回神。
郑旦除了在群臣面前和正式场合,绝不会在私下里自称“朕”。
还有…
郑旦也不会穿那红袍,那是曾经的伤痛。之所以在这里是红袍,全都是因为刘禹锡的臆想。
刘禹锡无数次想过,郑旦穿着绸缎的红袍,在半月楼的圆床上与自己欢爱……
而郑旦更不会说,让刘禹锡死的话。
又是幻觉!
刘禹锡彻底清醒了,拔出那刀,吃了一粒药丸,点了胸前几处穴道,盘腿调息了片刻。
再次睁开眼眸,哪还有郑旦的身影!
刘禹锡冷冷望向高台的妖王,目光移至旁边的黑猫,那幽蓝的眼睛,仿佛还团着光晕。
“是它,竟侵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