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用眼睛看,但是老夫又不想看,老夫这会儿只想静静。
但是李善长又怕朱重八问他静静是谁,无奈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拱手答道:“上位,臣以为这份请行五年规划的奏本,堪称是治国之雄文,济世之良方,臣,多有不如也。”
朱皇帝又将目光投向刘伯温,问道:“青田先生呢?”
刘伯温笑了笑,向着朱皇帝拱手说道:“上位心中已有决断,臣自然是无所不从。”
朱皇帝忽然感觉老大没趣,干脆把目光转向了胡惟庸:“子中啊,不是咱不想把他调来京城当官,可是宁阳县刚刚升格为中书省直辖不久,许多方略都要先在宁阳县实验之后再施行天下,若是没有他在宁阳县,你觉得调谁过去合适?”
胡惟庸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能拱手拜道:“是臣疏忽了。”
朱皇帝又将目光投向杨宪,问道:“希武呢?你怎么看?”
杨宪拱手应道:“回上位,臣以为这杨知县所言,其中确实有可取之处,然则亦有夸大其词之处,不可一概而论之。”
“比如他说要制定为期百年的长远规划,臣不禁想要问一句,他所谓的百年规划,究竟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是要朝廷开疆扩土?还是要让所有百姓都家有余粮?”
“哪怕是五年之期的规划与审计,其中又多有不可取之处——所谓时移,事易。今我大明有县千余,百姓千万,许多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岂是他宁阳县一县之地可比?”
“别的不说,就说他宁阳县,若他制定一个规划,要在五年之内让所有百姓都家有余粮千金,有钱百贯,若第四年的时候再遭遇一次大旱或者是水涝,却又当如何?”
说到这儿,杨宪干脆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着朱皇帝拜道:“臣,伏请上位三思。”
朱重八朱皇帝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杨宪的一番话,在朱皇帝看来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道理,也只能说是强词夺理——担心第四年遇到大旱或者水涝就不定制五年规划?那为什么不在制定规划的时候就想好该怎么应对干旱或者水涝?
或者说,宁阳县现在需要担心干旱吗?
当然需要,真要是碰上那种千年不遇的大旱,宁阳县现有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