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
“不是的！”
他用右手把花攥紧，用没有伤的左手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不是所有人都以欺负人为乐的！”
澹台烬解释道：“这样的人都是坏人，她欺负你……”
话说到一半，他却卡壳了。
他想说，让叶冰裳还回去，但是，以叶家人的偏心程度，她若反抗，恐怕会招来叶夕雾变本加厉的欺负。
这样反而害了她。
澹台烬眼眶微酸。
也仅仅是酸涩而已。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哭过，明明有这很多人都会有的情绪，面对萧慎，叶夕雾之流他也会愤怒，会感到屈辱，面对萧凛，他亦十分羡慕对方的性情，生活与地位，面对叶冰裳，他一腔淡漠化为柔情，总是心尖颤颤。
也会害怕冷情冰凉的目光，仿佛对他失望至极。但唯独，悲伤与怜悯之情低至谷底。
此刻他对叶冰裳的感情，叫“心疼”。
“不，你要忍。”
他改变了自己的说辞，轻轻道：“你和澹台烬，都要忍耐，忍到你们有机会欺负回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