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她清楚得很。爱能拴住人的意志。
人心易变，如果有人有本事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她也是很意外的。
“走吧走吧！”
卓澜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兴奋，他少回禾阳，回来的时间也不久，事实上，这五年，他走银雨街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要去县衙看看旧人了。
银雨街的尽头就是县衙。
这里的县令已经换人了，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邵衍，潘樾做尚书的第一年，科举出来的探花郎。
看到冷情和卓澜江前来，衙里的旧人都很高兴。
他们还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杨采薇。
“上官小姐，阿江……不，卓公子。”杨济安已经翻案，杨家无罪，杨采薇很感激潘樾和卓澜江，但她一直没有勇气去到他们跟前，道一句谢谢。
因为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冷情。
她们应该是敌人。
杨采薇觉得自己的出现，会很尴尬。
“你……是杨采薇？”
卓澜江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她的脸：“原来你长这样。”
当然，他知道这不是她真正的脸，但这也是杨采薇换脸以后他第一次见到，很陌生的脸。
“是啊。”
杨采薇有些惆怅，毕竟这并不是她自己的脸，但是为了活命，这也没有太大关系了，换不回来也无所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
“对不起。”卓澜江道歉：“当年是我父亲害你们家破人亡。”
她摇摇头：“都过去了。”
五年的时间，让杨采薇变了一些，她现在是县衙里的胥吏兼仵作，陈三的师傅。
老姜头身体不好，已经退休了。
她在这里过得很好，邵衍也很照顾她，或许日后她的另一半就能定下来了。
冷情和卓澜江在这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就走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不做过多打扰。
卓澜江和杨采薇相处也不自在，他总是有点怕冷情会介意的，而且他见过那个探花郎了，对杨采薇有点意思，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他还是早点跑吧。
只要知道杨采薇现在过得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