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收手坐到床边,侧目瞄了一眼林婉兮的小腹。
“你怀着胎,受不住。”
又是这个理由,等她能受得住了,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总觉得这事脱得越久,死的越惨。
林婉兮不动声色咬了咬银牙,气氛都到这了,她还就不信了。
抬手抚上小腹,“其实小宝没那么脆弱的,做那个晃晃悠悠的,对它来说就像荡秋千一样,说不定它也喜欢呢。”
萧逸尘看着林婉兮,她杏眸中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期翼,以及对他的渴望。
情到深处,如疾风骤雨,地动山摇,哪里能像荡秋千一般风和日丽。
罢了,御医也只是说少同房,又没直言禁止。
他尽量控制些力道就是。
萧逸尘迟疑一瞬,“等我晚上下值回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一本正经讨论了一早晨的房事,以及注意事项。
林婉兮感觉日子一下子有了盼头,若是顺利怀上孩子,两个月之后,即便御医查出来胎儿不足两个月,萧逸尘大概也舍不得杀她。
萧逸尘临走时说,还有两本零碎账目没核对完。
林婉兮回到小书房,打算把最后的账核对出来。
灵玉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少夫人,汤药。”这次长了记性,顺带带了两颗蜜饯过来。
林婉兮听人牙子说灵玉是为了给家中弟弟治病,才把自己卖进安国公府。
她瞅了一眼蜜饯,这孩子不错,性子直率,又肯用心学习,稍加培养必能为她所用。
“以后不用守门了,到我屋里来吧,回头让青黛好好带带你。”
大门大户伺候人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家生子,世代在府里做活,自然是高人一等,就像常嬷嬷。
还有一些签了死契,过了官府文书,主子用着放心,算是二等。
还有就是被主子买来的,签了几年的契,为最末等,只能在府里干些粗使杂役,月例拿的也最少。
灵玉就属于最末等,她没想到就是给少夫人熬煮了两碗汤药,就从守门丫头变成少夫人的贴身女使了。
眼泪都笑出来了,“多谢少夫人,您就是奴婢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