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聚集的,可是大祈最会吵架的臣工,不带脏字,还能骂得你面红耳赤。
守将和士兵很快招架不住,着人探查,赵小将军何时到城门。
赵烜光策马而来,未勒缰绳,人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来。
士兵气喘吁吁道:“小将军,您快些去吧,我们顶不住了!”
“慌什么?一帮子文臣,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她以为这帮人会直接去南疆,万万没想到绕路来了浔墉关,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止鸿胪寺,后头还有军队呢!”
“军队?”
她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皇帝命令两队人马同行,西南剿匪是假,除掉赵家军才是真。
他们这位陛下,心思可真够深沉的!
姑母手下皆被翦除,多年谋划,一朝成空。父亲不在城中,她不日也要赴京城述职,赵家,真成强弩之末了。
赵烜光眸光犀利,她与剿匪主帅萧纵有些交情,事到如今,只能从他身上找找突破口!
她重新上马,命令士兵打开城门,一人一骑,飞奔而出。
长风冷冽,扬起赵烜光的火狐大氅,银色铠甲在青日下闪着寒光,她手持环刃,未染脂粉的鹅蛋脸素净而坚毅。
勒停战马,验过文书,赵烜光满脸歉意,朝众人抱拳。
“父亲突患恶疾,我刚刚接手军中事务,尚不熟悉,劳各位大人久等,在此赔罪了!”
萧建业喊得嗓子快冒烟了,捏了捏喉咙,“既如此,我们理当探望,赵小将军,带路吧!”
赵烜光像是没听见,攥着缰绳,歪头望向他身后。
“后头是萧指挥使吧,多年未见,也不来与我叙叙旧。”
萧建业惊讶她的聪明,讪笑道:“从云和众将士同甘共苦,今夜在城外扎营。”
赵烜光置若罔闻,“我去寻他!”
胯下汗血马一骑绝尘,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营地。窦昭跟她隔了几米远,正要禀报给主子,女子的环刃就飞了过来。
士兵张口提醒,话未吐露,窦昭已利落躲开。
赵烜光接住飞刃,两人过了几招,窦昭逐渐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