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花瓶,塞到了宋熹之的怀里:“青花缠枝莲瓶,也是你娘的!”
苏绍元的举动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他速度极快,动作甚至出现残影。
还未等宋俊材叫人阻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扯下赵千兰身上的玉佩,往宋熹之怀里丢:“青玉雕花佩,陛下亲赐,也是你娘的!”
苏绍元突然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赵千兰和宋若安看着他土匪似的勾当,几乎是要尖叫出声。
贺云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宋若安的身前:“你这就是明抢……”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苏绍元却是猛地一跳,粗暴的拔下了贺云策头上的玉簪,不带一丝犹豫。
一瞬间,贺云策整齐的发髻失去束缚,犹如瀑布一般,肆意的散落在了他的肩头,又划过了贺云策的脸颊,遮住了他的视线。
衣冠不整,乃是奇耻大辱。
贺云策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
这根玉簪是宋若安早晨送的!
他今日的发髻,也是宋若安耐心的挽起,和前世一样!
宋若安前世便与他解释过这发簪的来历,长发绾君心,她在出嫁时,便紧紧的握着这根玉簪,便要亲自为夫君梳洗挽发。
新婚夜没有机会,今日一早,若安便一下一下为他梳着发髻,又戴上了这根玉簪。
这根玉簪,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贺云策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无尽的怒火:“放肆!就算是你年迈,却也不能这样胡作为非!”
“你将我与若安的定情信物抢走,又当众羞辱于我,我会报官!我一定要报官!”
苏绍元无比留恋的摩挲着手中的发簪,他苍凉的大笑了两声,气得浑身都在发着抖:“定情信物?你的感情原来就这样不值一文!”
“这羊脂白玉明月簪,是我女出嫁前,老夫我亲手为她雕刻的!玉簪的尾部还刻着一个苏字,你说这是你的玉簪?”
苏绍元将玉簪在贺云策的眼前展示了一下,贺云策仓皇的撩开眼前的头发,死死的盯着玉簪的尾部,是刻了一个苏字。
若不仔细看,便能以为是花纹样式。
贺云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