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的心情才舒坦了不少。
可是管事却是愁云惨淡的摇了摇头:“不,老夫人从前还是在公账上留了银子,以保持侯府的正常运转。”
“可大少夫人管家时,不仅没填窟窿,甚至把那预留的银子先支出去了,这才导致侯府账面上空空如也,以至于您今日、现在、立刻必须要出钱了。”
李管事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还是安慰了几句:“您与她姐妹情深,用您的嫁妆填空子,也是一样的。”
一听这话,宋若安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脸色在一瞬间苍白如纸。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
她今日抢走宋熹之管家之权时,宋熹之的态度是那么古怪!那么淡然!
原来宋熹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用完所有的银子,然后将这个烂摊子甩在自己的手上!
宋熹之,她这个贱人!
她那凶狠的眼神,把几个管事都吓得跳了起来。
几个管事瑟瑟发抖的挤成了一团,为首的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
“二少夫人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胡嬷嬷见状,急急扶住了宋若安的手,又是对着几个管事客气道:
“侯府如今的情况二少夫人已经了解,她虽然能管,却也没想到侯府到了这般田地,无论是用嫁妆,还是其他法子,还是要让她好好想想。”
几个管事闻言,也急急点头:
“好好!让少夫人好好想想!在下也相信您能办妥,只是这时间紧急,您夜里必须给出银子了,明日便到了下人们发月例的时候。”
宋若安浑身僵硬的听着,紧紧咬住了唇瓣。
等胡嬷嬷把管事们送走,宋若安便再也绷不住的落下泪来:
“嬷嬷!我从不知道侯府是这副光景!这要怎么办?这完全是个烫手山芋啊!”
谁能想到贺景砚战功赫赫,得了那么多赏赐和奖励,可侯府竟亏空成了这副样子?
她紧紧的拽住了胡嬷嬷的手:“我花了这么多钱,才得到了这个管家之权,这个烂摊子决不能留在我的手上!”
胡嬷嬷也咬紧了牙关,“小姐,已经来不及了。您上午在贺老夫人面前夸下海口,甚至下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