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贺云策的身上,有不解、有探究还有浓浓的失望。
背上谋害兄长、背信弃义的骂名,是会让他名誉扫地的。
而贺云策盯着宋熹之那双含了秋水的眼眸,他感到喉头发紧。
她漆黑的眼眸犹如一口古井,让贺云策感到无比的窒息:“你是故意!宋熹之,你是故意想要害我!”
宋熹之只是端庄又柔弱的站在门前,雾蒙蒙的眼睛含着几分幽幽:“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从前更是见都未见过,为何你总是觉得我要害你?”
“小叔,莫不是你记恨你的兄长,又担心我会医术,所以也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她这话实在是有理,所有人都能察觉出贺云策对宋熹之不善的态度,那是从一开始就有的敌意。
但分明他们没有丝毫的利益纠葛,宋熹之更从未行差踏错,在侯府里时刻安守本分,比宋若安好上了许多。
宋熹之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对自己这位卧病在床的夫君,无比的关爱和呵护。
想到这里,贺老夫人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她急急上前,就扯住了贺云策的袖子,沧桑的眼眸里也渗出了泪水:
“贺云策!侯府被你折腾成了这副样子还不够,难道你真的想害死你的兄长?”
贺云策蠕动了一下嘴唇,整个人大汗淋漓,却又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不……祖母……不是这样的……”
“我从未想过要害我的兄长……”
兄长本来就会死,宋熹之本来就是害人害己的毒妇,他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一个将死之人呢?
贺老夫人闻言,眼睛死死的钉在贺云策的身上:
“那你今日带着林丞相前来问罪,还没见到她的面,说你大嫂故意害你,到底是为什么?你说话!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针对你的大嫂?”
“你说她恶毒,那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贺云策一言不发,任由贺老夫人揪着自己的衣领,撕心裂肺的晃动自己。
他的沉默在旁人的眼里就是默认,贺老夫人简直是失望之极。
又是猛地走到安定侯的面前,面色凄然的看着他。
“贺建柏,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