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嬷嬷的心都疼碎了。
她在宋府长大,自幼孤苦伶仃,母亲早亡,而父亲也是那个鬼样子。
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重复了她幼时的路;可若是不生孩子,那就只剩下另一条路了。
虽然她比谁都要希望贺景砚苏醒。
但是她向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并且经历了前世的一切后,她便成了一个悲观的人,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更何况她和贺景砚之间,向来是她单方面的倾诉和付出,尚且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抗拒。
若是他真的醒不过来,她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守寡一辈子的。
宋熹之想着,又是抬眸深深的看了贺景砚的方向一眼。
两人虽然隔着屏风,宋熹之看不见贺景砚的容颜,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心中却突然涌现出了几分酸涩的感觉。
这样一个征战沙场,为国捐躯的好儿郎,老天您还是开开眼吧。
宋熹之想到这里,抿了抿唇,随即转身离去了。
吴嬷嬷盯着屏风后安安静静躺着的男人,也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姑爷,您还是醒来吧!”
“我家小姐六亲缘浅,从小就苦,原本想着成亲后能有个人护着,谁知这日子比从前还苦!打碎了牙都要往肚子里咽!”
吴嬷嬷唉声说完这话,擦了擦眼底的湿润,便跟着宋熹之一起出门去了。
偌大的卧房,只留下了男人一人的身影,他静静的躺在床榻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帷幔拢起的床榻上,照在男子细长的睫毛上,落下了一片漆黑的剪影。
等宋熹之和吴嬷嬷上了马车,司琴抱着剑和马车夫坐在了车前,马车便辚辚往香楼的方向开去。
想起香楼,宋熹之沉甸甸的心才好了不少。
品香楼所出售的熏香,再加上辛夫人巧夺天工的设计,简直是大获成功。
那日的诗会后,品香楼的名声便彻底打了出去,抛去制香和营业的成本后,一日便能赚个七八百两。
等这波热度过去后,香楼的营业额应该会有所下降,但是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大概能稳定在一个平稳的区间内,然后每年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