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若楚姑姑道:“是针刑。”
“针刑?”
“是八百年前起源与武朝的一种刑罚,一开始只用木签戳身体,后来发展成用铁钉,根据犯人的罪过不同,有不同的戳钉部位搭配。
后来刑律里取消了这种刑罚,针刑就只是私刑了,且渐渐变成了只戳指甲缝,将钢针深入甲床,旋转摩擦,加剧疼痛……”
“够了!”
萧钰勃然。
祖父真宗爷开始,就在宽容减刑,他登基后更是宽仁待下,臣民称颂。
没想到在他的后宫里,还有人动这种私刑!
“曹滨,给朕彻查!”
绯晚惶恐落泪,被帝王威仪惊得话也说不全,只剩瑟瑟叩首。
那自然也就不用替旧主求情了。
当晚,绯晚宿在了辰乾殿。
皇帝一直留她在这里养伤。
“陛下,嫔妾身上青肿难看,不敢侍寝讨您的嫌。请陛下翻其他娘娘的牌子,嫔妾这便告退。”
到了安歇的时候,她作势欲走。
被萧钰一把拉住。
他小心握着她重新上了夹板的手,温声道:“朕今晚不想召任何人。”
“可嫔妾无法……”
“难道朕和你之间,就不能安稳过夜么,非要侍寝才行?”萧钰见她羞怯,逗弄道,“还是你很想?”
“陛下!”
绯晚羞得不敢抬头。
侧过身去:“陛下怎可这样……这样……”
“怎样?”
绯晚羞得挣脱他,快步跑开。
却突然哎呀一声,踉跄跌倒。
萧钰抢过去扶住,将她托在怀里。
“磕倒哪里了?可疼?”
“陛下……”
绯晚忽然泪湿眼底。
“陛下为什么要对嫔妾这么好……”
萧钰愕然。
问一句疼不疼,就是对她好了?
绯晚低声啜泣。
“嫔妾幼年家贫,难以过活,就把嫔妾卖了给人家当丫鬟。十多年来,嫔妾为奴为婢,挨打挨骂,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嫔妾疼不疼、难过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