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晚轻声问道。
语气温柔得让惠妃瞬间火冒三丈。
“服你个头!”
一个肘击攻过去。
绯晚早防着,闪身避开,脚下一绊,将她又绊进了水里。
惠妃心有余悸,不敢再攻,双手扒着桶沿保护自己不会再次滑入水,只用腿攻击。
但她背对着绯晚,又事先被绊住腿脚,怎么可能占上风。
三两下再次被锁住双腿,动弹不得。
“娘娘挣扎什么呢?”
绯晚从发间拔出一根簪子,从后贴上惠妃,一手勒住她脖子,一手将锋利的尖头对准了咽喉要害。
惠妃不再乱动。
眼角余光一瞥,又是那根簪子!
临翠殿,绯晚就是用这簪子威胁她,被她夺过来,丢在地上。
谁想,绯晚还捡回来了,依旧用这玩意威胁她!
真气人。
“你敢杀我么?”惠妃冷哼。
绯晚笑:“不敢啊,惠妃娘娘是四妃之一,我怎么敢在宫里公然杀您呢?所以这根簪子,您完全可以不在意,此时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话虽这么说,她手上可没松。
反而把簪子尖往惠妃皮肤上扎了扎,紧抵住咽部。
惠妃被迫后仰闪避。
后背却抵着绯晚的身子,避无可避。
绯晚笑语:“娘娘的浴桶真舒服,嫔妾都不愿意出去了。”
“别废话,你想怎么样!”
“嫔妾不想怎么样。只是既然动手,当然要分个输赢。娘娘只要承认自己输了,嫔妾立刻放开您。”
“休想!”
绯晚啧啧笑道:“原来娘娘动手,只许自己赢,不许自己输。只愿意在开阔的、自己能占上风的场地,不愿意在人家可以占上风的场地。别人输了,就要跟您道歉服软,您输了,就仗着自己是高位、别人不敢动您,便赖皮不肯认输。啧!真是李家的不肖子孙,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啊!”
惠妃因呛水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殷红如血。
咬牙切齿。
“你说谁不肖!”
“你,李朝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