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太后,连礼都不问?”
悦贵妃闻声转头,诧异地看了看芷书,视线在芷书和太后之间来回扫视,“怎么,你小产之后,脑子也坏掉了,疏远了不该疏远的人,亲近不该亲近的人么?本宫一身的伤,哪里能行礼,前几日陛下去长乐宫关照本宫时,都让本宫躺着别动呢。这天下还有比陛下更大的人,值得本宫带伤问安?”
简直就差指着太后鼻子骂了。
太后身边十香嬷嬷皱眉喝道:“贵妃娘娘不要太过分!”
悦贵妃冷笑:“这就过分了?板子打到本宫身上时,不知道是谁过分!本宫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日之辱,此仇不报,本宫日夜难安。”
太后威压逼视,沉声发问:“悦贵妃,你在仇恨哀家么?你要怎么报仇?”
芷书道:“瞧她那眼神,说不定想要您的命呢。嫔妾瞧着,今日惠妃和悦贵妃都是来者不善。”
太后沉沉与高傲的悦贵妃对视。
“哀家如今困居慈云宫,人人都可来放肆了。”
芷书冷笑:“嫔妾不看势强势弱,只看谁真正帮助我,谁与我虚情假意背地下黑手。太后再受困,嫔妾也愿意服侍您。而和昭妃亲厚的,不管她们怎样得势嚣张,嫔妾都敢和她们斗一斗。”
她四下看了看,见到那边小石桌上,放着一把修剪花木的镀金小剪子。
立刻走过去抄在手中,直奔郑珠仪。
郑珠仪颤声:“……你做什么?!我不是跟昭妃一派的!”
芷书不屑:“瞧你这点胆子!”
咔嚓咔嚓几下,把她身上的绳子给剪断了,拽了她从地上站起。
“我虽然十分看不上你,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转头对上悦贵妃和惠妃:“你们还想怎么闹,还想怎么瞧热闹?尽管放马过来。”
芷书面如寒霜,握着剪刀,冷冷扫视她们。
悦贵妃恨铁不成钢:“你这蠢材!与本宫为敌,瞎了你的眼睛!”
便问惠妃,还有没有绳子了。
“把她们几个都捆起来,一个个好好打一顿才行。”
十香嬷嬷喝道:“贵妃娘娘,您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太后面前,岂容你放肆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