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泽钺是个无赖的东西,可没有证据,皇上也不好责罚。
甚至,因为宰相府连着舒元公主一起弹劾的缘故,只让皇上觉得,的确是舒元公主太过任性霸道,才致使事情闹得这般大。
毕竟,舒元公主的任性霸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想着,皇上又看向了孟尚书,“孟爱卿你怎么看?”
一直不曾开口的孟尚书看了一旁的万泽钺一眼,又看了乔念一眼,这才道,“回禀皇上,泽钺与小女成亲以来,和善有加,微臣不信他会故意伤了小女,恐怕此事是有人故意想要离间万孟两家。”
闻言,萧衡的脸色骤然一沉,一股阴冷狠厉的气场瞬间蔓延了开来。
他不自主地往孟尚书的方向走了两步,“不知孟尚书口中的‘有人’到底是何人?”
孟尚书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萧衡是得了皇上允许,能带佩剑上朝的人,此刻那把寒光凌冽的长剑就在萧衡的腰间悬着,他真怕萧衡一怒之下就将他当菜瓜切了。
当下便不敢再说话。
但,他该说的也已经说明白了。
万泽钺这个做丈夫的不承认对孟映之下了手。
孟尚书这个做亲爹的表示不责怪万泽钺。
这件‘家事’似乎至此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乔念‘仗势欺人’,‘诬陷忠良’的罪名,倒是可以被无限放大了。
一时间,殿上这几个人的立场清晰可见。
万家与孟家的关系,也显得牢不可破。
皇上黑着脸,正欲给此事下个决断,却不想,乔念再次开了口。
“皇上,微臣还有话要说。”
闻言,万泽钺等人纷纷皱起了眉来,不知道乔念还想做什么无畏的挣扎。
皇上也只皱了皱眉,道,“你说。”
“孟姑娘的病,并非是单纯的虐打所致,而是被人下了毒。”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惊。
万泽钺更是怒喝,“乔念,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如何会给孟映之下毒?”
乔念心下忍不住发笑,却是看向万泽钺,脸色淡淡,问道,“下官并未说是万中丞下的毒,万中丞何必急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