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祁狅下朝刚回到公主府,就听说鼎鼎被奚娆惩罚了。
刚抬脚迈进寝宫,就听见鼎鼎可怜兮兮的啜泣声。
不禁心头一紧。
这两年,昶儿因为课业做得好,沉稳乖巧,已经能跟在蒲老身边学习了。
偶尔还能帮阿湛批改一下奏折。
今日他去早朝,就把阿湛一起带进了宫。
此刻还在勤政宫里帮阿湛整理军务。
不久前北萧内乱终于平息,六皇子萧赦登基称帝。
佛子称心被封国师。
萧豹死在萧廓的刀下,萧廓则被一个神秘的烧伤男手刃。
而东虞在老皇帝突然暴毙之后,几个皇子率领各部势力内战,已然出现了分崩离析的征兆。
未来十年,北萧和东虞应该都没空骚扰南祁。
南祁在奚娆的十大治国良策的推动下,百姓安居乐业,士农工商蓬勃发展,已经初见盛世端倪。
他们几乎没什么可烦恼的事情。
除了……
“鼎鼎。”
祁狅心疼地把鼎鼎抱进怀里。
“你又犯什么错了?”
“娘亲说我又气走了一位夫子,太不像话了。爹爹,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是那位夫子自己身体不好,既然有心疾就不要出来做夫子嘛,我只是和他争论了几句,他居然就晕倒了!”
鼎鼎为自己叫屈。
脸上虽然挂着几滴眼泪,但很明显并不是真哭。
祁狅哭笑不得。
鼎鼎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深知这孩子的脾性。
不服管教,性子跳脱,虽然是个女孩却天生反骨。
他抬手揉揉女儿脑袋两侧的垂髻。
“没关系,没了这个还有下个。等我找蒲老先生帮你介绍,绵州多的是大儒。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娘亲说情。”
鼎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爹爹,你去了也没用。”
祁狅拍了拍胸口,“放心,我说的话你娘亲肯定会听的。”
他直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寝宫,片刻后,神色如常地走出来。
拿个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