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沉着脸,拳头紧握,恨声道,“狡兔死,走狗烹,这么多年我一心为他,从没有丝毫背叛之心,可他却因为我活着回来,对我无端猜忌,可悲可恨啊!”
他仰天长叹一声,这一叹,叹尽他们兄弟情分,叹尽他与白莲教的纠葛。
自此,他只是玄影。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徐嘉瑞担忧地问。
白莲教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此人刚愎自用,睚眦必报,一旦有所怀疑,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离教没那么简单,况且,刺客堂还有我那么多兄弟在,我若走了,你们必会遭殃,所以,此事还得谋定而后动。”
玄影是最顶尖的刺客,他比谁都清楚,刺客的大忌就是感情用事。
如今他身陷囹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
他有能耐让白莲教奈何他不得。
可他要走了,他手下的兄弟们怎么办?
刺客堂是一群可怜人的聚集地。
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出生入死,平时打骂叫嚣,可关键时刻比谁都靠谱。
“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管我们了,各人的路得各人走,我们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徐嘉瑞急切地皱起眉,不停催促他。
“你不必说了。”玄影抬手制止了他的劝告,“我意已决,眼下,不是叛离白莲教的时机。”
“我实在不明白了,你究竟在等什么?我们兄弟的命自己做主,不用你来担忧,你管好自己就是。”
徐嘉瑞越说越气,他既是替玄影担忧,又是气愤白莲教的厚颜无耻。
玄影脑中闪过孙承安的身影,嘴角勾起抹冷笑。
好个孙大人!
兵不血刃,一剑三雕。
既让教主对他产生嫌隙,又让他看清了白莲教丑恶行径,还间接让他无路可走。
“等一个时机。”玄影沉声道。
这个时机,只有孙承安能给他。
…
清幽的山谷中矗立着一间茅草房,四周青山环绕,绿树成荫,房前清澈溪流蜿蜒而过。
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将扭动的活蚯蚓扯成两半,一半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