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文一时无言,千言万语却汇聚不成完整的一句话,只得含着泪重重点头。
“是!”
……
解决了曲辕犁的问题,赵麒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御书房,没有心思再感受人间烟火气。
只因眼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一一解决。
“启禀陛下,李丞相到了。”
“让他进来。”
“遵旨。”
老丞相李任固快步走入御书房,神色复杂,忧疑参半。
在他看来,自己不久前才与天子议定茶马关市一事,眼下应该没什么事情再找他才对。
既有事,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心绪,恭敬一拜。
“老臣参见陛下。”
赵麒并没有马上让他平身,仍是静静地在奏章上作着朱批,面色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
越是这样,李任固便越是惶恐!
他将头低得深深的,有些佝偻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年纪大了跪不住,还是心中有事藏不住。
半晌过去,待赵麒落下最后一笔,将朱笔顺手搁在一旁的笔架上,方才看向跪地不起的李任固,轻叹了一口气。
“丞相可知,‘子不教’的后一句是什么?”
李任固愣住了,一时间完全摸不准天子的心思。
陛下总不可能,把自己叫到御书房来,就为了问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吧?
既是天子发问,他自然不可能让其等待太久,当即老实地回复道。
“回陛下,是‘父之过’。”
赵麒点了点头。
“这句话表面上只论了父子之道,但在朕看来,也涵盖了大家庭里的道理。”
“丞相可记得族中有一个小辈,在京师附近做了一名员外?”
听到这话,李任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自然知道族中有这么一号人,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却仍是靠着李家和相府的荫蔽,得了一个员外郎的空衔。
只是,李任固想不明白,自己这个远亲就算再怎么荒唐,也绝对不至于跑到宫里来得罪天子吧?
“老臣愚钝,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