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心怨怼不受宠的王爷,跟一个心思诡异的皇子,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祸害。
陆泱泱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到了玉州之后,明明背后之人藏得那么深,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却又没人敢动他。
这件事,大殿下做不到,一个普通的王爷也做不到。
但是一个跟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王爷,任谁都不敢把这件事给捅出去。
长着一张跟皇帝一样的脸,还是个王爷,却能还活得好好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皇帝不想动他。
他那张脸,就是最明摆着的事实,跟他作对,就等同于是在跟皇帝作对。
这也就是这几年顺王折腾的玉州乌烟瘴气,县令一个个跑光了都不敢吭声的原因,他们能有几条命吭声?他们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甚至是盈州官府,他们能不知道那些海盗有问题吗?但是怎么办,动不得,只能拖拖拉拉的敷衍了事,至于牺牲几个百姓,那是海盗干的,官府也无能为力。
那一次若非殿下逼着盈州水师出兵,盈州码头的伤亡就只能是伤亡。
陆泱泱拳头都硬了,
“他想造反吗?造反还给自己修什么陵墓?”
凌知府也觉得奇怪,按照顺王这大肆敛财的举动,颇有一种要造反的架势,可真正要造反的人,怎么会在玉洺山这种地方给自己修建陵墓?
宗榷看向凌知府,“你从玉洺山搜出多少金银?”
凌知府一愣,此时才立即反应过来:“也就十几二十箱的样子,这,这对不上啊,绝不可能只有这么多!”
修建陵寝,仙宫这些固然花钱,但是顺王利用上清道长敛财,单单是仙丹,就将整个玉州的商人给刮掉了几层皮,更不要说暗中卖出去,卖到盈州,盈州商人豪富,又是一大笔银子,且他们还豢养海盗,在盈州附近的海上各种抢掠,几年下来,这笔财富,根本无法计算。
而今找出来就只有这么点,显而易见,这笔银子,大头不在这里。
凌知府看向陆泱泱,两人异口同声:“大殿下!”
钱被大殿下拿走了。
“顺王自身并不想造反,但他想看着大昭被搅和的乌烟瘴气,想看着山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