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电话中谈笑着,忽然,陈诚的电话提示有别的电话打了进来,就跟张茜报备一下,张茜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道他有事要说,就挂断了电话。
“何队,有发现吗”?
“小诚,崔倩家在万合镇小石庄,距桐城二百多公里,跟甘省交界,你现在哪里”?
何文辉急声说道。
“我就在桐城,现在就去崔倩家”。
“需要我跟那边的同事沟通一下配合你吗”?
“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那好,你一定要小心”。
“好,放心吧何队”!
放下电话,陈诚设置了一下导航,猛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在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此刻已经万籁俱静,浓稠如墨的夜色将整个村子捂得严严实实,偶尔有几声犬吠,突兀地划破寂静,旋即又被黑暗吞没,村头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在幽暗中张牙舞爪,像是守护村子的卫士,又似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随着风来回摇动。
村子西头一间平房里,一个房间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两个年过半百的男女正在唉声叹气的说着话。
“倩倩睡下了吗”?
说话的是这个中老年的男人,是崔倩的父亲崔有德,满脸的沧桑和褶皱,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虑。
“嗯,刚才吃了药,我看着她睡下才离开的,唉,闺女好好的,怎么会得抑郁症呢?真是愁死个人了”。
崔倩的母亲徐莲秋连声叹着气。
“都怪咱们家穷,闺女大学一毕业就拼命的工作挣钱,就是想让咱俩不那么辛苦,现在她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在管着,唉,这孩子,心里的压力太大了”。
崔有德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叹气也没有用,还是先听医生的,让孩子好好歇一阵子,心情一放松说不定身体就恢复了。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休息吧,明早上你不还得出车”。
徐莲秋劝着老伴,不管怎样,日子不还得过下去,片刻,灯灭,简陋的小院子里立时隐没在夜幕中。
在院子一侧的偏房,房间里布置的很简洁,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张小床,房间虽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