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人不好找工作，挣钱很难。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给我女朋友治病。你不包养我，我还得再去找金主。如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金主，我女朋友可能就活不成了。还有就是，我第一次给了顾小姐，顾小姐第一次也给了我。我们俩在一起，我不觉得恶心。让我再伺候一个被很多男人上过的女人，我可能会吐！”
“你很坦率，说的理由也比较真实。说句心里话，我也不讨厌你。但我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顾小姐，你是担心我会害你吧？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于南星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坑害一个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让我见见你女朋友吧！见过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包养你！”
“我现在就在医院，你要过来吗？如果你要过来的话，我把地址发给你……”
“发过来吧！”
“好！”
位置发过来了！
顾安然导航一下，居然是她车祸受伤住的那家医院，十几公里远的路程。
她换一件衣服下楼，看见霍北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佯装没看见一样，径直走过去。
“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我想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儿，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就像你去哪儿，不跟我汇报一样……”
“有本事，你就夜不归宿！”
“就算是夜不归宿，你也没权利干涉！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你的谁了！”
霍北辰质问的语调特别不友善，顾安然听在耳朵里，极其不舒服。她不客气地回怼一句，直接出了家门。
她开车到医院时，于南星正戴着蝙蝠侠面具坐在病床前，拿着一本《简爱》给女朋友有感情地读书。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假如上帝赐于我财富和美貌，我也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本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