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东城南两里之外。
四年前原本是破风军一个方圆三四里的演武校场。
后因军营扩建变动,老侯爷将中军大营迁往地势更开阔的城东落枫桥一带。
于是原本城南薄月山校场便荒废了。
三人举步蹒跚,终于是扛着百里东君到了此处。
举目四望,荒草萋萋。
地面倒也平整坦荡,之前留下的箭靶木人、旗杆马桩早已被风吹雨淋的不成样子。
“小百里,别睡啦,咱们到了!”
温彦钊将软泥似的百里东君轻轻放下,而后一手扶住身子,一手晃了晃他的脑袋。
“啊?啊……表哥、云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百里东君费力地睁开惺忪醉眼,张望起来。
“东君,这不是薄月山校场吗?咱俩小时候常来看百里伯伯在这操练演武,你看那个把头的箭靶桩子还在,上面你还了一句‘酒仙百里东君,到此一游’呢!”
叶鼎之心中泛起涟漪,幼时自己常与百里东君在此玩耍,昔日旧事历历在目。
听到叶鼎之这么一说,百里东君立时来了精神,笑声出口道:
“云哥你这都没忘呀?的确的确,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吗?陈副将的乌头驹踢了我一脚,头破血流,你扯下内衬把我的头裹得如同粽子!”
叶鼎之眯着眼睛,微笑着点点头,脸上无限神往。
温彦钊听着两小只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幼时往事,也是心生羡慕。
自己深居岭南,因为是用毒世家,城中无人愿意让自己孩子跟个满身剧毒的小毒物一同玩耍。
温彦钊自然落得个人人退避三舍的结果,看到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两人这样的童年友谊,心内当然感慨。
“东君,你不是要向表哥跟我学剑嘛,可是我们出来匆忙,也未曾带得兵刃,怎么学啊?”
叶鼎之茫然道。
未等百里东君开口,温彦钊悄悄退到两人身后,手中内力一吐,倏地从储物空间扯出承影与不染尘。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突然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莲花香味,猛然转过头看去。
“嘿嘿,我的表弟们,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