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皇宫,平清殿。
这日早朝刚过,太安帝萧重景起驾平清殿,还未等坐定,浊清便面色凝重地攥着一卷纸走了进来。
“平身吧浊清,今天怎么这般匆忙?”
太安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扫了眼伏地跪安的浊清问道。
浊清站起身来,将手中那卷纸展开,有些迟疑地道:
“陛下……老奴两月前派往乾东城监视镇西侯府的三个弟子,失踪了……”
太安帝的手刚搭上茶盏,还未等端起,听到这话眉头顷刻皱了起来:
“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浊清将那卷纸恭顺地递到萧重景面道:
“瑾离他们三人素来每三日会有一封密信,通过沿途驿站直达天启。”
“可是从这月初四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他们的奏报,老奴便差了心腹弟子瑾威,火速赶往乾东城调查……”
“上面是瑾威的奏报,请陛下御览!”
萧重景劈手扯过那卷纸,上面的消息,立刻让他如坐针毡——
“师父敬上:
徒儿瑾威于本月初六未时到达天启城,经过多方打探,同时联络潜藏在乾东城的眼线得知。
瑾成、瑾桢两人的尸首和腰牌,在乾东城南的薄月河下湾发现,瑾离生死未卜。
据眼线所言,瑾离三人最后出现在乾东城霁月楼上,而后瑾成、瑾桢二人诡异地奔入薄月河,
瑾离被一个身法飘忽的少年挟制进了镇西侯府,此后再无消息……”
萧重景的脸色愈发难看,浊清悄悄抬头看了眼皇帝道:
“陛下,依老奴看,这少年不是百里东君,便是那个胆大妄为的温彦钊!”
萧重景将那封奏报攥在手里,指甲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
他似乎没有听到浊清的话,只是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乱臣贼子,孤还是对他们太客气了!”
浊清见萧重景怒从中来,赶紧倒了杯茶碰到皇帝面前:
“陛下,切勿动怒,龙体要紧!”
萧重景扔了那团纸,接过浊清手中的茶盏问道:
“风儿出发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