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思索片刻应道:
“琅琊王殿下已经出发有四日了,想必今天应该已经到了蜀中地界。”
萧重景端着茶盏,半晌没有言语。
“啪!”
他将茶盏重重扔在面前的案几上,站起身来遥望西南:
“如果风儿此去,不能劝住那个温家的逆贼,又当如何?”
“他们现在敢对大内的人动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派一队人马去护卫风儿,现在就去办!”
浊清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未被萧重景察觉的阴狠之色。
一个驱虎吞狼的计划,已然浮上心头!
如果萧若风完不成此项任务,又与温彦钊和镇西侯府交恶,那阻碍青王夺储位的人,就只有一个景玉王。
景玉王萧若瑾本是个平庸无能之辈,如果不是萧若风一直帮衬他,萧若瑾与青王萧燮争夺储位,定然没什么胜算!
浊清佝偻着站在萧重景身后,用他一贯低沉的嗓音答道:
“老奴遵旨……不过,陛下,老奴还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重景只吐出一个字:
“说!”
浊清赶紧开口:
“琅琊王还未见到温彦钊,此事尚有可回旋的余地,不如我们先等等他的消息。”
“万一他能让温彦钊这个逆贼收回叛逆之心,咱们再许以高官厚禄,将半个岭南赏赐给温家作为食邑……”
“这样一来,我们也好专心对付乾东城的百里洛陈!”
说完这番话,浊清又假惺惺地补了一句:
“老奴愚钝,刚刚都是片面之言,还请陛下圣断!”
大殿中,安静的有些可怖,只能听到萧重景粗重的呼吸声。
“哼!一味忍让,一味赏赐拉拢,你难道要让天下人都将孤看成一个只会怀柔退让的无能之君吗?”
萧重景猛然转过身,眼神阴鸷看着浊清道。
浊清闻言立刻跪了下去:
“老奴不敢,请陛下恕罪!”
“陛下明鉴,老奴一颗心永远忠于陛下,忠于北离!刚刚所言是老奴考虑欠妥了……”
看着伏在地上的浊清,萧重景略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