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这已经是咱们驿站为数不多的腊肉了……”
“酒水小老儿已经让驿卒去沽了,少顷便来!”
董驿丞小心地赔着不是,眼神却镇定地打量着面前两人。
“滚滚滚……真是倒霉催的,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得吃!”
高鼻梁男子抄起筷子,挑剔地翻找着腊肉,边吃边抱怨道。
跟他对坐的同伴显然饿的不轻,端起米饭不管不顾就嘴里扒拉。
小胡也在此时捧着一坛酒轻轻放在二人桌上,打开封泥倒了两碗,董驿丞便带着小胡离开了。
二人连吃带喝,风卷残云般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一坛五斤的村酒也见了底,两人打了个饱嗝,刚想站起身去换马,突然一股难以名状的困倦袭上头来。
高鼻梁揉着脑袋:“哥,我有点困呢……”
他对面那人也打了个哈欠:“是啊,睁不开眼睛!啧啧,肯定是今天跑的路太远了!”
高鼻梁重新坐下:“咱哥俩休息一会,一千多里呢,也不差这个把时辰!”
两人说着说着便像被抽走了魂一样,身子一软趴在饭桌上呼呼睡了起来。
董驿丞支开小胡,自己听到屋里的鼾声,便推门进来在二人身上一阵摸索。
从高鼻梁男子怀里摸出一封信,信封上贴着大内特有的火漆和封皮。
信封上还写着——“密,浊清大监亲启”五个字。
董驿丞拿起密信回到自己卧房,从抽屉掏出把锋利的小刀。
借着昏暗的灯油,小心翼翼地将没有火漆和封皮的信封尾端轻轻划开,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誊抄完上面的内容,便重按原来的痕迹折好塞回信封,再重新用面糊封上尾端。
若是肉眼猛地一看,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
做完这一切,董驿丞将信封重新塞回高鼻梁的怀里。
董驿丞出了屋子,走到马棚门口喊了声:
“小胡,去马棚里把那匹黑背潜来,我要去乾东城办一趟公差!”
小胡闻声从马棚走了出来,手里还掐着一把干草。
“得嘞,董大人您这么晚去城里,可小心些!”
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