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浊清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只是不断重复着:
“陛下,龙体要紧,节哀顺变呐陛下!”
半晌,萧重景用宽大的袖子掩着半张脸,抽噎了两声后慢慢恢复了正常。
“叶鼎之有下落了吗?”
眼看萧重景情绪平复下来,浊清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应道:
“已经派影宗和御林军去查了,陛下毋需担心一切有老奴操持!”
萧重景点点头,随后思虑了片刻道:
“风儿呢,让风儿来见孤。”
浊清后退两步,俯身一揖:“老奴这就去宣琅琊王进殿。”
……
景玉王府,花园庭轩。
萧若瑾坐在小室里,脸上云淡风轻,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出些喜色。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毕竟明天就是他跟易文君大婚之日,有情可原。
但与他对坐的萧若风,却似乎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别的。
“若风,该你落子了。”萧若瑾提醒道。
“哦?兄长见笑了,我刚刚在想一件事。”萧若风面色沉静。
“不用猜也知道你在想叶鼎之。”
“兄长说的没错,我是担心明天兄长大婚,他会来王府闹事!”
“他?他刚杀了萧燮,现在满城都是影宗和御林军,除非他不想活了!”
“若是有人帮他呢?”
“谁会帮他?”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隐隐担心,现在天启城人心惶惶,西南四州又被镇西侯扼在掌中,唉……现在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两人一番话说完后,萧若风手中的白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
萧若瑾倒是不以为意,淡淡地回了句:
“吾弟啊,你就是过分操心了,前些日子父皇召集云州都督卢廷恩入宫不就是为了西南之事嘛!”
“他百里洛陈已近古稀,还有几分力气上马?独孙百里东君不过是个纨绔浪荡子罢了!”
“说到叶鼎之,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感谢他才对,除了萧燮这个搅屎棍,反而落得清净。”
萧若风听着听着皱起眉来,嘴里吐出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