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钱樟,见缝插针道:“小人当日就在酒楼,可以作证!”
我眸色一暗,当初赶走他,他心底到底是存了怨气的。
刮了他一眼后,我挡在三哥儿面前,轻声劝道:“三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相爷道个歉,他大人有大量,在百姓那,素来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雅称,他一定会原谅你哒!”
三哥也听出我话中意图,虽不情不愿,却也道了歉。
高帽一戴,顾子离一时间握紧拳头,一双乌眸死死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任他瞧着,面不改色道:“相爷,我三哥是个护短的,瞧着他亲侄子脖子上的那道口子,这才迁怒你,你可要勿怪才是。”
我暗着嘲讽他,一个做人家爹爹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半点不知道心疼,还不如一个做舅舅的,不泼他泼谁?
明面上,却也清清楚楚解释了缘由,叫顾子离挑不出错来。
这一切,不都是他宠那外室,才牵扯出来的吗?
他合该受着。
顾子离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他看向我爹爹,似乎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可我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打,自己能骂,若是换做旁人,那就是不行,他护犊子的紧!
在场的,更别说我大哥和二哥了,没帮着三哥一起泼屎他,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顾子离环视一圈,忽的笑了。
“阿殊说的是,三哥哥做的对,之前是我做的过分,只想这报恩,对你和孩子缺少爱和包容,我认错。”
他笑的和以前一样,温和谦逊,叫人不由相信他,亲近他。
爹爹和哥哥们都十分满意他对我的谦卑识趣,也不由的放下之前的那点摩擦,和他闲聊起来。
一时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看着言笑晏晏的男人,心底透着不安。
我与他相守五载,上了无数次当,又怎还不知道,他笑容下的虚伪。
无疑,顾子离是个能“忍”的,他能屈能伸,做事圆滑。
可“忍”字上头一把刀,他隐忍的背后,都处处暗藏杀机。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