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的丞相手有多长,权有多大吗?怎么能委屈了她?”
“陛下说的是,是老奴疏忽了。”
一旁候着的李公公附和着,却没有动作。
我哪里不知,皇上这话,看似是对宫人的责怪,但矛头,却处处指向我。
女子嫁人,荣辱与否,都是和夫家绑定在一起的。
况且,我当初和顾子离还那般恩爱,皇上不怀疑才怪。
“陛下息怒。”
我从怀里,掏出之前从顾子离那搞来的“重金”之毒的药包。
将它举过头顶,我一字一顿道:“陛下,三个月前,臣女发现,丞相在通过臣的婢女,给我下毒。”
“那时,我对他,就只有恨,早就没有爱了。”
“一直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想拿到他想杀妻另娶的证据。”
“在此过程中,臣女无意发现了他与光明会有联系,为了搞清楚里面的事情,不得已才拖到了现在。”
我垂着头解释完,手中忽地一空,我便安下心来。
只要皇上愿意查,我就有一线生机。
半盏茶功夫,太医院老太医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他面色稍缓。
“阿锦,起来吧。”
他变了称呼,又了几分儿时的亲近。
以前,皇上还是太子时,常来侯府,与爹爹探讨兵法,与哥哥们对打练武。
一来二去,与我也十分熟稔,偶尔心情好时,还会给我带几串糖葫芦。
当年,若是没有顾子离,我大约是要进宫选秀的。
时隔多年,他是君,我是臣,等级分明。
“谢皇上。”
我撑着发麻发痛的腿起身。
“大胆奴才,还不快给沈家姑娘看座。”厉清帝怒喝。
这次,李公公十分热情地叫人搬来椅子。
果然,伴君如伴虎,一切,都要凭着皇帝的脸色行事。
“阿锦不必客气,你我自幼相识,你是什么样的,我心知肚明。”
“承蒙皇上信任。”我道。
“听说,光明会两个重大难缠的长老,是你杀的?”
陛下这么问,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