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揭开坛上红布,一股浓烈的酒香袭来。
光是闻着,便叫人生出几分醉意来。
我的酒量,打小就随爹爹。
海量!
这一口,已经有七八年没喝过了。
我仰头,灌下一大口的,喉咙瞬间被辛辣包裹,胃里也一阵灼烧。
就是这种感觉,无端地叫人更加清醒。
半坛酒下肚,我似乎听到了娘亲的声音。
她问我,让嘉和怀孕的男人是谁。
我打了个嗝,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又有些难过。
“不,不可这样,对,对不起嘉和……”
“这是喝了多少。”娘亲语气嫌弃又心疼,“采薇,快将你家小姐扶进去,再灌点醒酒汤。”
“是,早就准备好了。”
“不喝不喝,我没醉!”
我挽着娘亲的胳膊,亲昵地蹭蹭她的脖颈。
“娘亲,还好有你在,我不怕,一点也不怕。”
“傻孩子,有你,娘亲也一点不怕……”
听到这句,我满足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半夜。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床头,还挂着两盏琉璃烛光。
嗓子的干哑,让我不得不起床去找水喝。
拨开床幔,床边趴着睡去的人儿,以及她手边摇摇欲坠的醒酒汤映入眼帘,我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痴儿!
关心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没了那机灵劲儿!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鞋子,拿过她手中的醒酒汤,轻轻将人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出了房门。
晚风徐徐,吹淡了我身上的酒气。
没想到时隔七年,我的酒量竟退步了这么多。
苦笑一声,我不知不觉走到了祠堂。
爹爹和哥哥们尸首都没有找到,
娘亲无奈,只能用他们的衣服,做了个简单的衣冠冢。
如今,他们四人的牌位就在这祠堂中。
出事的这五日里,我一次都不敢来。
没想到今晚借着酒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爹,大哥二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