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不承认,我的内力不如眼前人,所以才会没发现对方的到来。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休息,来这做什么?”
我眼神凌厉地扫向他,提醒道:“你可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属下知道,自己不配进着祠堂。”
他垂着眸子,面具下的神色不明,但低落的语气,足以说明他此刻的烦闷。
我察觉到他话中的怪异,却一时又答不上来,到底怪在哪里,只得放弃。
“既然知道自己不配,还不快滚!”
我脚步虚浮,双手撑开,打算将此人关在门外,别打扰我和爹爹哥哥们谈心。
“没大没小”
男人喉间溢出声轻笑。我不悦。
“大胆,你才是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他眼底的笑意似乎愈发明显。
我微微惊讶。
这人怕不是脑子也被烧傻了,被我训了还傻呵呵的呢。
想着想着,我也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看着熟悉的帷幔,我惊坐床头,盯着被子眸色涣散。
昨晚咋回来的?
还有,我怎么能当着一个陌生人,直接就睡过去了呢?
我引以为傲的警觉了?跟着我的酒量一起,离家出走了吗啊?
“姑娘?”
思索间,采薇的一声轻唤,将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何事?”我随口道。
采薇将一杯温热的茶盏递给我,嘴上抱怨着,但神情却处处透着担忧。
“您就可劲折腾吧,昨夜若不是碰上阿泽,您恐怕就又得睡祠堂了!”
“阿泽……”我诧异的她:“你们何时,这般熟稔了?”
采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凡是对姑娘好的人,奴婢都合得来。”
“对我好?”我略显迷糊。
“是啊!”采薇认真道:“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昨儿他送您回来时,看向您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愧疚?”我心中咯噔一下。
对张泽的身份更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