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流着云家的血,就多少有些尴尬。
林宴清原本低垂的脑袋埋的更低了,声音也很没有底气,“我本名云清,是云兴侯嫡子,我母亲是津南徐氏,三年前我的母亲突然于后院自焚而亡,我不信娘亲是自戕,寻到父亲想问个明白。
“却被禁足,当夜我的饭食便被下毒,我娘亲的贴身嬷嬷拼死护我出府,嬷嬷因为伤重于中途过世,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去津南找到我舅舅,告诉他娘亲死的冤枉。
“后来,我历经艰辛终于找到我舅舅,舅舅却屈服于云兴侯府的权势,竟要将我送回去,好在,大归的姨母知晓了舅舅的作为,提前将我送离。
“经此之后,我便独自往南边逃,最后在宁海县落脚,我没有户籍也没有路引,只能跟叫花子一起乞讨,偶尔帮衬一下过路的行人,赚一点零钱,不至于被饿死。
“半年前,我在镇上溜达找活的时候,正巧遇见姐姐跟小金鱼被打劫,小金鱼说他有钱,我就跟他一起去帮姐姐赶走无赖,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似乎是怕林嫦儿等人不信,他又补充道:“我确实不知道母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嬷嬷不会骗我。
“之前隐姓埋名是怕云兴侯府再找过来。”
林嫦儿拧巴着脸,她并不怀疑林宴清说的话,只是感慨他小小年纪,竟承受了这么多。
又暗骂云兴侯不是人,林宴清年纪小,不懂后院里那些弯弯绕绕。
但从今早云盛对他的态度,以及杨县令的出身,便能看出来许多事。
他母亲的死,极大概率是他父亲为了给新人腾位置。
渣男……
不过,林宴清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见她满脸的不高兴,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林宴清红着眼眶,“姐姐,这几年我历经人情冷暖,直到遇见你跟小金鱼,还有大娘他们,你们重新给了我一个家,把我当做家人。
“我不告诉你,是怕……”
“啪……”话还没说完呢!林宴清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他“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林嫦儿。
林嫦儿又好气又好笑,“怕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