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微睨着她,“不一定。等他来了,才算。”
“为什么一定要他亲自登门骁王府?”李安棋问出心底的疑惑。
骁王嘴角微微勾起,眸光飘向别处,没有回话。
李宝琴贴在骁王臂膀,满脸得意,笑看着李安棋,似是知情,却没有言道的意思。
李安棋知道,自己在这个话题上追问下去,估计也是做无用功。
“所以,你是知道,郝歌最爱的花是雏菊。”李安棋道。
骁王缓慢侧过头,重新正视李安棋。
“在宴会时,你已经得到了郝歌的青睐,无论采什么花,他都一定会选你。”他语气淡然自信。
李安棋心中一惊,抱着卷轴的双臂不自觉用力,随即垂下眼帘。
骁王凌落。
他如此洞察人心,已经精心计算到这种地步。
难怪他会选择自己去接近郝歌,难怪他会若无其事采下那朵雏菊……原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回想他步步为营,利用自己,名正言顺屠尽吴家满门……
正如他所说所做的。
只要他想,就算将自己一辈子囚禁在他身边,也不无可能!
李安棋从未像这一刻,觉得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如此危险可怕!
郝歌这件事结束之后。
她与他,最好能井水不犯河水,敬而远之……
李安棋深埋下头。
回想经历种种。
她感觉自己背后有一双命运的无形巨掌,推着她去往前方的未知领域。
无能为力,身不由己,置于绝望之地……
她能做的,只有妥协。
回到骁王府,天色已然进入夜幕。
李安棋将那幅骤雨青莲图挂在卧房窗边,每天起床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湖心亭,青莲。
她的凌晔,如今在漠北过得怎样,身上会不会又添几道新伤?
李安棋平静推开窗,倚坐窗边,看着窗外夜空发呆。
“娘娘。”
芷兰端来燕窝,放在李安棋面前。
“娘娘今日去沧溟山庄,可还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