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毛躁得很,
“守善,你是不是想着,此事只要等着陛下点头,就已经成了?”
“义父,不然呢?”李守善疑惑道,“您是右北平边将,是封疆大吏,您和京中派来的官员都达成共识了,不就是拍板了吗?
嘶义父,难道说,陛下不会同意?可,可为什么啊?”
“不要擅自揣测圣意。”
李守善语气加重。
“是,义父。”
李蔡缓和语气,“我所言,也与陛下无关。”
“义父,那到底是为何啊?”李守善更不理解了。
“你想到了我,想到了子卿,就以为此事能成了?最重要的人却被你忘了,曾为罪奴的这些人,你考虑过吗?他们会同意吗?”
闻言,李守善自信道,
“义父,您放心,他们都听我的,况且,这又不是坏事,就连打仗送命的事他们随孩儿,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是大好事,他们怎能反而不愿做了呢?”
李蔡摇摇头,没说什么,
教会一个人的永远不是别人的话,而是南墙。
元老院
堂邑父获得了上桌的资格,巧合得是,他所坐的位置,就是苏拉曾坐过的,圆桌上,还空了一席,是暴死的庞培。
圆桌的设计很有趣,几个人拥抱着圆桌而坐,济济一堂,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团结,
这只是旁观者看到的,当真正坐在圆桌上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孤立。
所有人都能看到你,你也能看到所有人,
不像朋友,更像是敌人,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堂邑父神情自若,桌上人在他看来,长得都一样,无非是年轻点、年老点,
看起来最年老的人,看向堂邑父,微笑道:“欢迎你,来自遥远东方的客人。”
光是语气,就能听到其亲近之意,
在堂邑父出发前,张骞反复对其叮嘱过,这是堂邑父身为汉使的最大优势,也是他的护身符,
大汉和罗马通商,这只是个泛化的概念,大汉这一方负责通商的是张骞,张骞与罗马的贸易中,不是和罗马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