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的一番话以及林源一的作证，加上之前许辰等人演唱的那首歌，给了包括林风眠在内所有人震撼。
林风眠陷入了沉默，大殿中的气氛格外压抑。
女帝秦凝霜一直闭目不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因为如果她开口的话，恐怕今天林风眠走不出皇宫。
这是自己的老臣，是自己当年遭受朝廷大臣和世家豪族百般排挤时候坚定支持自己的忠臣。
秦凝霜并不想他死，也为了报答林风眠当初对于自己的支持和情义，所以她不想开口，最终的选择权给了许辰。
她知道许辰不是喜好杀戮之人，而且本身许辰和林风眠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所以她心里默默念叨，希望许辰能够最后给林风眠一次机会，今晚之后，这些人都会被解职，再也参与不到武国朝廷中来。
所以还不如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渡过下半生，也算是她作为皇帝对自己曾经的臣子最后的一点照顾。
许辰瞥了一眼御座上的女帝，立刻明白了秦凝霜的想法，二人相处这么久，彼此格外熟悉，怎么会不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就在许辰刚要开口说是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一旁的周海却抢先开口道：“林大人，我还有一首歌想要送别林大人。”
林风眠抬起头来怔怔的看了看周海，而周海也朝着对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低声唱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一曲送别，林风眠彻底明白了周海的意思。
他后悔吗？可能有过，也可能依旧坚持他的观点，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周海已经在给他送别了。
自己体面的走，或许家人还能够存活下来，他也了解女帝的性格，知道女帝一定会宽恕自己的家人，许辰和周海这些人也不会继续再追究。
林风眠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许辰急忙上前搀扶了一下。
林风眠感激的看了许辰一眼，而后又缓缓跪地，郑重的给女帝秦凝霜施了一礼。
“陛下，臣不能继续跟随陛下您的脚步，臣先走一步了，但希望陛下能够保重，也希望真的如陛下您的愿望一般，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