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应不去城门接人,还没给足你这位‘皇帝陛下’面子呀?”
顾心兰说道:“还不赶紧喊姐夫?”
“阿姐,你……”
女帝有些无奈。
她堂堂一国之君,在这名女子面前也是发不出脾气来,最后,只能幽叹道:“他终究是凡夫俗子。”
“归荑,你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
顾心兰不悦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罢了,木已成舟,朕也没什么可说的。”
大庆女帝起身,离开卧房。
“兰姐儿。”
陈三石这才问道:“事到如今,总归是没什么好瞒的了吧?”
“嗯,石哥儿你先坐。”
顾心兰扶着夫君坐下,又沏了杯茶:“石哥儿,你应该知道‘质子’吧?”
陈三石点头。
“当年,我的父亲,就是从庆国派来的质子,庆、盛两国互换质子,以此结好互市,共同抵御蛮族。”
顾心兰轻声细语地讲述道:“庆国和盛国不同,愿意出去当质子的皇子,会被视作立功,当时我父王基本上已经定下皇储,准备在大盛境内待上几年以后,就回去接手监国。
“结果……
“当时皇爷爷忽然病死,我的三叔上位。
“之后,三叔又陷害父王,把父王卷入盛国皇子的争端之中,按了个谋逆的罪名,要致我们一家人于死地。
“那一桩大案,盛国死了很多大臣,流放的人也数不清。
“当时只能救走一个人,我就让妹妹走了,自己运气也不算差,用一名顾姓大臣的假身份保住性命,只是流放,没有杀头。
“再然后,石哥儿……
“应该就知道了。”
党争一直都有,十年八年来个大清洗,很正常。
这些事情,陈三石还真的不知道。
他调侃道:“这么说,我还是真是捡了个便宜?”
“石哥儿,你还取笑我?”
顾心兰娇嗔道:“我反正是看明白,皇室没什么好的,当个普通人也不错,而且咱家现在过得也挺好的。”
“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