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杯子还是夏岱渊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的。
如果被夏主任知道自己送的礼物竟然成了患者私自藏药的伪装,估计会直接被气到撅过去。
想起那张恼火到面目全非的俊脸,慕光没忍住笑了笑。
视网膜晕开大片大片的黑斑,视线逐渐被黑暗彻底侵占。
慕光摸索着拧开杯盖,数也不数,就着凉水将一把药片吞下去。
阿德里安还在门口喊他,质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青年只好随手打开淋浴头,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劈下。
慕光道,“洗澡,你要和我一起吗?”
门口的拍门声果然停了。
小家伙被自己气得够狠,估计今天晚上又得在房间里画三八线,躺在床上生一宿闷气。
青年唇边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很快浇透了衣服。
骤然,更猛烈的疼痛袭来。
慕光不再胡思乱想,他静静靠在墙上,等待着药效起作用。
…………
天慢慢亮了。
慕光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酒店房间果然已经用枕头和椅子垒出了三八线。
阿德里安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倔强的熬了一会儿就实在困的不行。
现在在床上裹着毯子睡得缩成个团子。
慕光扫了一眼被子里小小的鼓包,路过床,顺手将桌子上的甲鱼汤喂给垃圾桶。
随后躺在了沙发上。
和强劲药力一同袭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生理困倦,慕光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海风轻轻吹动窗帘。
半响。
被子里的小鼓包微微一动,然后掀出一条小缝,阿德里安露出一只眼睛盯了会。
发现那人没睡床,居然还带着一身湿气倒在了沙发上!
阿德里安气不打一处来。
愤怒的小朋友从床上爬起来,愤怒的吭哧吭哧拖来毯子盖到青年身上,又愤怒的用毛巾吸去青年手臂上没擦干的水珠。
确定眼前的人已经陷入昏睡,阿德里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一会。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