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问问你,昨天你看上的那件商品可不是小数字啊。”
慕光抬眸看他一眼。
张枭景便自觉的自己找补。
“我的意思是,既然没有正规的拍卖行保障,那他们的人完全可以随意定价,就算没有水涨船高,金额也是只多不少。”
张枭景搅了搅盘子中的黑松露奶油汤,笑得像只奶油面包大老虎。
他态度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探究跟怀疑。
“你真的付得起吗?”
这样的顾虑其实是有必要的。
只看合法收入的话,慕光几乎没什么存款。
虽然市局给他开的薪水不算低,但是为了保证身份的合理性也不能高的太离谱。
近半的工资都被投入到医疗费中。
不过,一般人能想到的,市局上层也会想到。
因此,剔除医药费后,他手里仍然余下不少。
不过就算秉持着想花就花,想买就买的理财方式,慕光本身也并开销不大。
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存款。
市局的同事都曾好奇过这一点,谭设君甚至伙同郇诚偷偷调查过,他们好奇青年是不是将余下的钱都拿去捐款做了慈善。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慕光从来没有捐出过一分钱。
像是反社会人格残缺的大脑完全没有这种意识。
又像是他考虑的太周全。
害怕这副招人报复惦记的身份,害怕因为自己一次不经意的善意,就为无辜的受资助对象引来杀身之祸。
慕光将银质刀叉放在桌上。
“当然有。”
他唇边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举止慢条斯理。
“虽然你说娱乐会所已经被捣毁,但我拍下的商品依然作数。”
青年抿了口热汤,悠然道。
“拍卖行可是这艘游轮上的重头戏,就算客人们拍的产品掉海里了,船主人也会记下坐标重新返航。”
张枭景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笑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希望,我愿意帮你支付账单。”
这话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