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天都有人毙命。”
“这艘船是微缩的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于争执,性交,吸毒,报复,虐待——只是一具与我毫无瓜葛的尸体,我并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垂死之人咽气的理由?”
郁仪咬牙道。
“那不然呢?”
慕光态度不以为然,他甚至像被自己的话逗笑,笑了一声。
“我去借个唢呐给她出殡送葬吗?”
郁仪道,“所以你就看着她一点一点死掉?或许她的肝脏的确活不了多久了,但在急救措施这样完善的条件下,如果你施以援手,哪怕是给医务室打个电话,她都能撑到下船。”
慕光这次却道,“我倒是想帮。”
郁仪一顿。
他倒是想帮,可惜命运没给这个机会。
青年双手插在兜里,慢吞吞的说。
“我原本已经掏出了枪,准备给她个痛快,但太可惜了,她没撑到我扣动板机就咽了气。”
郁仪怒不可遏,“这就是你帮忙的方式?!”
他死死注视着青年的双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试图从这独善其身背后挖出点隐秘的苦衷。
可惜没有。
慕光无奈而又遗憾的道,“我大概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但是这可怎么办?”
这声音听不上有多惋惜,甚至有些倦怠。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凄冷的月光逐渐被云层吞噬。
“你救不了每一个人,这个道理我想你很早就应该已经明白了。”
青年笑的残忍。
“这不算什么,教官,你不知道我在缅甸的时候都干过什么。”
就跟中邪一样,郁仪问。
“你还干过什么?”
慕光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问题很冒犯,连意外都谈不上,那双宝石似的眼睛闪着光。
仿佛很期待把这些是讲出来的那一天。
“这不算什么,我曾经逮到过一名卧底,我把他打了个半死,丢到中缅边境线上,让他往回爬。”
“太遗憾了,两条腿都断了,没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