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太子妃冷笑一声:“你的孩子怎么不唤你娘?你有生过孩子吗?本宫倒是不知……”
裴仪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本宫今日来,是想告诉你,皇上大势已去,太子不日登位。钦天监卜卦,说,东宫不洁,需净。”
太子妃莞尔一笑,慢吞吞地说道:“太子给你留了两条路,一,找人牙子发卖了你;二,你自己服毒。看在你我同宗同源的份上,本宫让你自己你选。”
“你!你!裴华,你过分至极!二十年来,我处处忍让你,从不与你争锋,四个孩子全入你名下。你连我最后一段时日,都容不下……你将来是要下阴曹地府的!”
“将来的事,等将来再说。”
太子妃莞尔,眼内闪过一抹杀意。
她拍拍手,屋外走进个嬷嬷,一人摁住裴仪的一条胳膊,另有一人掰开她的嘴,强行把毒药灌到她嘴里。
裴仪痛苦地挣扎,无奈她体弱多病,实在难以招架。
嬷嬷得手后,回身冲太子妃欠身。
太子妃冷眼瞥了裴仪,冷笑一声,领人离开。
裴仪趴在榻上,狂呕不止。泪合着血,悔恨合着愤怒,洒满人世间……
“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从前的种种,在承宣伯府,在东宫,她备受欺凌的一幕幕,匆匆在她脑海闪过。
她的母亲崔涟漪生她的时候难产,撒手人寰,爹爹不疼,嫡母不爱。她在承宣伯府如履薄冰,大房的堂姐裴华和裴媛,处处刁难,针对她。
没有人为她撑腰,她的生存之道,便是忍让和妥协。
可忍让和妥协的下场是什么?
是无穷无尽的针对和欺凌。
“裴仪!裴仪!快醒醒……”
关怀的声音,把裴仪从死亡深渊中拖了回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关怀的声音。
她睁开双眼,浑身湿漉漉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瞧着眼前的景象,亭台楼阁,池塘水榭……
这里,这里是承宣伯府!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到了承宣伯府?
“裴仪,你怎么样了?”
裴仪思